第四章 衣橱里的人脸
过了一会，我感受到了一阵尿意，于是要起身上厕所。
“不好意思啊，请问厕所在哪里呀？”
女人一直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漆黑的走廊，走廊尽头是卫生间，和卧室隔得很近。
而声音就是从卧室里传出的。
此刻，电视声开得挺响，我还能听见微弱的响声。
紧绷的神经让我的尿意更加强烈，我深吸一口气，往漆黑中走去。
我按了两下开关，卫生间里的灯没有亮。
“厕所灯坏了，你将就一下吧。”女人听见了开光按下的声音，在客厅里喊。
“好…”
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我在厕所里摸索，坐在马桶上，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这时卧室里已经没有任何声响，只能依稀听见客厅的电视声。
上完厕所，我没有直接回到客厅。
厕所出来两步，右手边就是卧室，我是门口停下了脚步。
我转过头望去，卧室里很黑得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床上堆了乱七八糟的衣物，像座黑色的小山。
卧室的角落，是一个衣橱，此刻正对着我，和我还隔了些距离。
我很好奇，橱里到底有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是我现在进去了，女人也不会发现的。
我犹豫地迈开步子，脚步声放得很轻，站在了橱前，颤抖着伸出手。
就当要触碰到橱门的那刻，那声音又响了。
我犹豫了，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为好，要不还是算了。
正当我转过身，身后传来橱门缓缓拉开的声音。
“吱嘎吱嘎—”
回荡在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阴森。
我屏住呼吸盯着一点点推开的橱门。
一只猫钻了出来，还趴在地上伸了个懒腰。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真是一只猫啊。
我蹲下去摸了摸它。
而我抬头的一瞬间，发现衣橱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透过橱门打开的间隙，我突然看见了衣橱里有张阴森的人脸。
那人在死死盯着我，眼珠子一动不动。
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剩下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看样子是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