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钰看向白明利，并没有开口说话。白明利此时也看向杨应钰，杨应钰轻轻的对他点了个头。白明利明白他已经知道所有事情。
前德门问二人：“你们俩谁赢谁输啊？”
额日和豪爽的笑道：“我赢了！掼跤这东西，我还没输过。”
白明利也笑道：“技不如人啊，额日和兄弟确实厉害。”
闻言表情阴沉的杨应钰也笑得开朗了起来，说：“额日和兄弟好功夫！果然是真英雄啊！”
白明利知道杨应钰对自己所为略有不满，并没有说什么。
前德门见杨应钰也算是出了口气，看他“小人得志”的样子笑道：“杨兄，我赢了你，我算不算是真英雄啊。”
杨应钰把手一背说道：“掼跤本应该比的是真本事，靠煽风点火的小手段赢了也枉称英雄。”
前德门笑道：“杨兄说的是，杨兄说的是。”
额日和说道：“你们两个对上了？”
“嗯。和你们一样。”
“杨兄输了吗？”额日和问道。
“无妨无妨，输了一局而已，兄弟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摔倒白兄的。”杨应钰拉着额日和往前走，故意把前德门和白明利留在后面。
二人便跟在后面，低声交谈。
“你都告诉他了？”
前德门点点头。
“他生气了？”
“还好吧，现在已经气消了。”前德门说。
“他告诉你我是什么人了吗？”
“嗯。”前德门又问道：“神恩国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白明利顿了顿说道：“他们都是化外人。”汉国从古至今自诩为天朝上国，认为只有自己国家和周边几个受到自己文化影响的国家可以称作为受到过教化，对于其他国家的人他们都称为化外人，即没有受到教化的人，包含轻贬之意。
“他们长着白色皮肤，奇形怪状，不像人形。他们各色人都有，都是我们几个的国家没有见过的人，白的，黑的，羌独人还有和我们长得很像但是却不会说我们的语音的人。”
前德门说道：“黑的人我见过，我小时候吐蕃人向我们的可汗进贡的时候见过的，那时我还以为是他们把人烤成那样子。燕京没有人养过昆仑奴吗？”
白明利说：“我们是被秘密的养在宫里训练的，不能随意出入，别提昆仑奴了，我们连除了皇上和训练我们的人以外的任何人都没见过。”
白明利继续说道：“他们把京城里的皇城占了，里面住着很多人，他们为这些人服务。”
前德门问道：“你是说，神恩国人为里面的人们服务吗？”
“是的，神恩国人完全服从于皇城里面的人，那群人自称为这个世界的神。”
“你见过神吗？他们真的是神吗？”前德门惊讶的问道。
白明利笑道：“怎么，你害怕了吗？没想到前德门兄也信神鬼妖魔啊。”
“我只信奉长生天，又怎会畏惧他们。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
白明利说道：“我在燕京潜伏了四年，这四年来我们也尝试潜入皇宫中，但是他们的守卫和侍人太多了，就算到了晚上也进不去，他们的守卫和侍人令行禁止几乎是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听到命令马上就会行动。而每次他们出行，又会把街上的人清空，难以靠近。”
前德门说：“看来，这群自称为神的人，就是他们神恩国强大力量的来源。”
白明利想了想又说道：“我想起来有一次，那天在燕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一个白人带着一队侍卫来到了这里，那白人没有让这队侍卫清空街道，百姓们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他们，我在暗处偷偷观察。那个白人在人群中喊道：你们不要下跪，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神，我就是他们说的神的一员，他们都是骗子。很快又来了一群侍卫，还有两个白人来抓他，不知为何先前白人的侍卫也不出手阻拦，见到他被抓就跟着回去了。”
前德门听完后，问道：“那个人不要下跪后，百姓有没有立马站起身呢？”
“当然没有，百姓们害怕不及，头都不敢抬，又怎敢起身呢。”
前德门皱眉说道：“那说明他们不是神，他们的话没有神力。他们的侍卫只是训练有素，是吗？”
白明利摇摇头说道：“我，我不太清楚。我在燕京也杀过几个神恩国的士兵，他们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们的士兵确实是训练有素，每个人都是强壮，但是又给我一种很难言说的感觉。”
前德门说：“这是什么话？”
“我觉得他们真的不是人，他们只是有人形，没有人的情感。”白明利说道：“你见过被刀刺伤一点表情都没有人吗，你见过战友受伤或者战死没有一点反应的人吗，他们就是这样的士兵。”
前德门思索片刻说道：“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很顽强，还有神恩国从世界各处招兵，他们可能对互相本来就没有太多情感呢？”
白明利说：“不，绝对不是那样。以后你见过那些家伙你就明白了。”
前德门又说道：“可是，我们不就是在加入神恩军的军招吗，我们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